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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RU INTERVIEW
TERU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!溫柔、認真,然後有點蠢真(失禮!)的個人特質依舊沒變,但身為一個樂團的主唱,他自覺到了自己該向大眾傳達的東西是甚麼。或許身為樂團的一員,他的自我意識似乎是提高了。而這關鍵是去年3月的震災。與歌迷的羈絆更加深切,必定實現與歌迷之間的每個約定。雖然這聽起來是很理所當然的事,但是能像他一樣積極展開行動的人,卻屈指可數。
───在311震災之後展開的51場的巡迴「GLAY HIGH COMMUNICATIONS TOUR 2011-2012"RED MOON & SILVER SUN"」之中,我能強烈感受到了成員們想傳達的想法跟訊息。
巡迴的主題HIGH COMMUNICATIONS,其實就包含了「想讓現在這個混亂沒有精神的日本,透過音樂重新找回頻繁的溝通交流,振作起來繼續走下去」的想法。只是,經過震災之後,這趟巡迴,也反映了成員們急遽心理變化的紀錄了。
───巡迴演唱的理由在自己的心裡出現了變化的意思嗎?
震災發生後的兩個禮拜,我去了東北地區,透過朋友跟很多地方上的人們有了交流。當然,去那邊的原因是發送物資,或是能夠在任何事情幫上忙的話我都可以馬上去辦;但是我自己心中最想確認的是,這種時候是否適合演奏音樂。老實說,遲遲無法印證的狀況讓我坐立難安。
───震災之後,音樂界都進入了自肅狀態,舉辦演唱會的話,會被大家說是非常魯莽、不謹慎的行為,或是被罵說已經電力不足了還辦甚麼演唱會之類的,所以演唱會都被中止取消了。
在全國自肅的氣氛下,一開始,我為了自己身為音樂人卻對一切無能為力的狀況感到無力。到了災區,看到被海嘯侵襲過的城鎮全被夷為平地,我也不知道在那樣的地方,要怎麼用音樂來安定大家的情緒。但是,在避難所跟災民們接觸過了之後,身處如此艱困的情況下,大家開口就是跟我說:「想趕快聽到你們的音樂」。我看到災區中有很多志工幫著大家運送物資、提供飯菜;那麼,同樣的,我發覺到了自己該扮演甚麼樣的角色,我要為他們帶來音樂。
───原來如此。
所以在第一次進到災區的兩個禮拜過後,我帶著一把吉他,去到了自衛隊駐守的地方,也去了成為臨時避難所的學校,到那些地方去自彈自唱。實際到災區演奏音樂、與災民們聊天的情景、災民們的想法,以及我演唱時的感受,在我回來後都告訴成員們了。
───TERU真的很積極地在行動著呢!
實際上,站在舞台上將想法傳達出去,應該就是身為主唱的使命了吧!如果連實際的狀況都不了解,只藉著電視新聞接受片面的資訊,又把這些偏頗的言論發表出去的話,豈不是很可怕嗎?宮崎口蹄疫的問題、夕張市復興支援的事情也都一樣。想要把想法傳達給大眾的話,一定要親自去看,接受既有的事實,再跟當地的人們交流,接著再來思考是否要將心裡真正的想法傳達出去。這些如果不自己體驗過後再決定,那就只是被輿論操控的人質罷了。
───也就是說,不這麼做的話,你是無法上台演唱的,是嘛?
沒錯。不過一旦決定了就會趕快行動,其實是會馬上暴走啦(笑)!震災後的第三天左右,我就做了自彈自唱的曲子,也沒有跟其他人討論,就自己默默地上傳到Youtube。
───是新單曲中收錄的「Thank you for your love」,對吧?
震災過後,無法消化的巨大不安席捲了整個日本,我就一直思考著自己該做些甚麼?又能做些甚麼?想著想著,就一股衝動,就用一支錄音筆(笑)大概重錄了3次才成功吧!
───在震災發生後,果然大家都是苦惱著甚麼是自己能做到的事呢!
的確是很令人苦惱。在東京建立起自己家庭的我是否該一直守在家人身邊?還是不去逃避自己該有的使命?我在不安跟使命感之中糾結了許久。但是,我是GLAY的主唱啊!而且我應該要在這種情況下摸索出連繫未來的關鍵才行······這次的行動,是我在音樂生涯中第一次看見,自己身為一個音樂人的根本。「Thank you for your love」是我順從自己的感情所做出的行動,也是我真正該做的事。以客觀的角度來檢視自己之後,發現自己想要透過音樂傳達給大家的感情竟然如此強烈。
───也就是說,找到了繼續做音樂的理由,是嗎?
沒錯。雖然過去也都是傾盡全力地在音樂活動上面,但在震災之後,「若有不能繼續演唱的那天到來也是不令人驚訝」、「這或許是最後的機緣了」等等的想法越發強烈。這讓我更加地想要將愛傳達出去,也希望舞台能夠成為充滿著愛的場所······這些想法更加堅決了。
───對啊!在上次的巡迴時,感覺你跟以前比起來,更加地靠近台下觀眾,也是因為意識到整個大環境的變化吧!
有了這樣的意識後,才實際地感受到原來演唱會的好壞都掌握在主唱的手上。團員們從以前就一直跟我說:「你的情緒會帶動我們的情緒的,所以你要更多加地往舞台前方去啊!」但是過去總會覺得不好意思,覺得GLAY的成員們都是平等的啊!因為太過於思考這些無謂的事情,導致自己對演唱會的焦點失準了。但是震災之後,我變得比較有自信了,能夠很自信地向團員們說出:一切就交給我吧!
───這麼一來,真的會很不一樣呢!
因為自己都誇下海口了,當然就要負起責任。為了將好歌以最好的狀態呈現給歌迷,就要努力不懈,身體的健康管理也要嚴謹。用很棒的聲音唱歌,打造一場很棒的演唱會。很單純,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人生是為了這個目標而在努力。
───這些可以說都是身為主唱該盡到的義務吧(笑)!
但是過去總是會在某些地方依賴著團員而鬆懈。現在的我,更能認真地面對自己了。或許一方面跟年紀增長有關係吧!另一方面也是給了自己一個目標,在人生最後想被其他人稱讚「原來日本也有那麼棒的樂團主唱」,想要成為一個能成為其他人目標的存在,才能算完成了自己被賦予的使命。為了達成自己心中目標,變得更加重視每一場演唱會,對歌曲、音樂還有GLAY這個樂團的想法也更加強烈了!
───也就是說,強烈意識到「結束」的意義後,變得比以往更加切實地去面對終結的意思嗎?
是的,我體會到,只要是有生命的物體,大家都很平等地會面臨到死亡。所以,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裡更加努力地活著,並且為活著而感到喜悅。
───原來如此。我想問問,現在TERU身為GLAY這樂團的一份子,另一方面感覺自己本身家庭的存在也越來越重要,你是怎麼取得樂團和家人之間的平衡呢?
我完全抓不到平衡點(笑)。經過這次震災,我另外強烈感受到的是,自己心中的第一順位還是GLAY啊!GLAY不是自己的樂團,更不是家人的樂團,而是一路走來都支持著GLAY的歌迷的樂團啊!
───也就是說,你實際地感受到了,在更遙遠、自己看不到的地方,也有著支持自己的力量囉?
對啊!2000年以前,感覺是靠自己的力量在拉拔著GLAY成長,但現在感覺是歌迷在支撐著我們。開一艘船,將大家都載上,一起展開旅程。大家一起同船共濟的感覺,怎麼會差呢?
---就是,自我主義跟主張變得淡薄了?
應該說是,我沒有自我主義跟主張啦~哈哈哈哈!
---顆顆顆,不過你會開始自己上傳影片到Youtube上面,或是透過推特發表一些想法,這應該也是有不為我們所知的理由吧?
與其說是自我主張,不如說是我非常討厭從以前就有的音樂界陋習(笑)。最討厭的就是解禁日這種東西。讓我有種「欸?搞甚麼?」的感覺!
---經紀公司的人會覺得很困擾(笑)。
就算跟公司的人說「已經完成了就先給歌迷聽個15秒也沒關係吧!」然後公司的人就會回我「不行,還沒解禁...」我每次聽到都會很生氣(笑)。我對於這種東西比較不會在意,所以就會比較孩子氣,想到甚麼就做甚麼,每次都是其他成員在旁邊壓著我的(笑)。
---我想,當他們聽到你要進入災區時,一定是想說反正不管怎麼阻止你還是會去,乾脆就讓你去了吧!
我也是這麼想(笑)!不過,我想多虧了在最早的時間有進到災區,我才發現一個樂團能做的事情更多了。去年七月,在幕張展覽館舉辦的FAN CLUB限定演唱會,本來是想要延後舉辦的;但在進到災區之後,詢問了當地的意見,我們才確定如期舉辦。反而有種,越是艱困的時候就越要帶給大家歡樂的感覺。當然,還是要冷靜地判斷社會的氣氛跟狀況,但是,如果是歌迷想要的話,我們就應該把他們的願望放在第一位。
---與歌迷之間的牽絆,我有種感覺,是比以前來得更加堅定了!
對啊!以前常常聽到「天團」這個名詞,當時我們出道10年左右,也很崇拜所謂的天團,非常在意自己身為一個主唱,在別人眼中的形象、感覺,發言的時候也會很斟酌;但是,現在會越來越強調人與人之間的牽絆,一方面是因為歌詞的內容,最主要還是想要跟歌迷有更多的交流與牽繫。在互相體諒理解彼此的立場之後,透過GLAY的音樂把我們牽在一起,增加更多能夠一起共度的時光。
---可以說是對於歌迷的部分,比以前來得更有自覺了嗎?
嗯!一直以來,我們都在想盡辦法打造一個能夠讓更多不曾聽過GLAY的人來聽見我們的音樂、能夠更直接地將音樂放送出去的環境,有時候會忽視了這段時間一直支持著我們的歌迷。現在不是如此,現在我帶著滿滿的誠意站在歌迷面前,繼續唱下去。我想,玩音樂的價值最終還是在歌迷身上,這是我在漫長的音樂生涯中感受到的。應該說是,我們跟歌迷的工作交班了吧!
---也就是跟歌迷坦誠相對的意思吧!透過跟歌迷的交流,反而又能夠重新檢視自己跟樂團了吧!
沒錯!以前,聽到歌迷的一些抱怨,或許有意無意地沒有去處理。但現在我們已經是身處在能夠直接跟歌迷溝通的環境中了,對於歌迷的反應,團員們要開始親自去處理了!
---這種變化是你想要的嗎?
我是覺得,如果自己能夠再做更多的話也沒有關係。雖然說,以前在官網的BBS上面跟歌迷一言不合,而造成嚴重的風波(笑)。
---哈哈哈哈!不過,現在GLAY的根本就是,想要認真地面對歌迷、雙方能夠好好地對話。另外,我覺得,RED RIBBON運動、宮崎的口蹄疫問題還有夕張市重建等等的活動,你們在承接過一次之後,後續也負起責任繼續幫忙這點,向歌迷展現了非凡的真心。
因為,現在會在手上繫白色手環的人,大概也只有我了吧(笑)!
---哇!真的耶!
我可是打算一輩子都不拿下來喔(笑)!
---當時贊同活動的人,我想現在應該也不會時刻戴著這手環了喔!已經是幾年前的活動了啊?
應該是2005年的活動,已經是7年前的事情了啊!都過了那麼久的時間,手環可能也壞得差不多了吧!你看我的,都變黃了(笑)。
---不過,都已經那麼舊了還戴在身上…
這就是我的誠意啊!愛滋的問題也是,每次都出面參與活動,了解目前HIV感染的現況等等,一旦開始了就不會停止,這就是我的誠意。夕張市的問題也是如此,我和TAKURO每年都會造訪夕張,如果能藉由我們的力量讓社會大眾多了解一下夕張市的狀況就好了。而且,我們跟市政府的人已經約定好了啊!還有18年左右市政府才能還清所有的債務,還清債務的時候,我們一定要在那位的家中,一起賞櫻喝酒。這是我的夢想,也是支持著我繼續支援著夕張市的動機。
---但是,我想要實現這個約定是相當困難的耶!當時白手環活動時,戴著白手環到處獻寶的有名人多不可數,但現在除了TERU之外,我沒有看過哪位還一直戴著這手環。有甚麼原因讓你如此堅持這些約定嗎?
我想,應該是在這些活動之中我都看到了歌迷的身影吧!實際上,我在推特上面收到了一位歌迷的回應,他說「因為地震,之前一起去看演唱會的朋友失蹤了」,一個月後,我又收到同一個人的回應,他向我報告找到朋友的遺體了。自己的歌迷遭遇了這樣的事情,我想,我應該也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。我剛剛也說過了,歌迷的存在是牽引著我們向前進的力量,他們創造了舞台讓我們可以演奏音樂。那麼,當歌迷們有難時,我想要直接到他們身邊,跟他們當面說說話。這也成了我的原動力。
---你說的很棒!
還有,我是一個從小到大都在函館這個鄉下長大的孩子,在到了東京之後,生活環境還有人際關係都有了劇烈的變化,那時候我就像自己下定決心,說出口的承諾一定要做到!只有這個決心絕對不能忘記,也就這麼一直走到現在了。
---是有發生甚麼事,才讓你如此堅決遵守諾言的嗎?
我一開始是在凸版印刷工廠上班,一開始沒有認識的人,在與公司前輩接觸之後,透過社會經驗,我學到了「絕對不要輕易承諾」以及「不守諾的人絕對會有報應」這兩個道理。所以,要謹守諾言,這個想法一直深植在我身體裡。
---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
還有,要認真地過生活。這是在之前所屬的唱片公司時,沉痛地感受到的事情。音樂活動,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,而是要想辦法讓歌迷們付出的金錢,以另外的方式回饋給大家,自己只要有足夠維持生活的錢就好了。這是我們四個人,在那個時代裡所學習到的經驗。
---就算是單曲或專輯怎麼大賣,還是演唱會動員人數增加多少,能夠增加多少收入等等的事情都...
我們已經不想再回到過去那段歲月了(笑)。不管有多少錢,人都是不會滿足的。有了錢之後,身邊就會出現謊言跟欺騙,回想起過去自己的模樣,我們就決定了未來要凡事親力親為,認真地去做好每件事。這是我們經過那段歲月後所得到的答案。因為,我們玩樂團的人,身上絕對是背負著歌迷們的夢想跟心情的。
---因為有很確實的部分,所以不管聽到甚麼流言蜚語都不會動搖了吧!
對啊!或許是換了另一個角度去想事情了吧!現在就把歌迷們買CD還有看演唱會付的門票錢當作是他們放在我們這邊的存款。為了打造一個大家可以一起同樂的空間的話,當然是可以一口氣花下去!這次的HOTEL GLAY也是這樣,還有已經約定好久的GLAY EXPO也將是如此,一定會有讓大家驚喜不已的舞台設備跟設計,讓大家都能夠玩得很開心。
---這樣的想法,又會讓樂團跟歌迷之間的牽絆更加堅固了吧!
或許喔!現在有G-DIRECT這個網路商店在運作,但是我們還繼續在思考,怎樣才能讓歌迷們以最棒的形式接收到我們的東西。舉例來說,我之前都不知道的,就是運費太高這件事。如果把外箱那種白底摻有金箔的紙盒,換成咖啡色的一般紙盒的話,運費就可以便宜很多。知道了以後,就決定用比較省錢的方式,我想,如果多少能幫大家省點錢的話,大家應該會很開心吧!
---總有一天你們會把自己逼到親自去送貨(笑)。
哈哈哈哈!心情上是那樣沒錯啦!每次演唱會時,反而是我們會被歌迷們提醒,看著大家的臉,就會想到「啊,就是有這些人的存在,我們才能如此精力充沛地持續活動」只要認清這個,想法也會大有不同。
---這就是互信關係呢!相信對方絕對不會讓彼此失望。
對啊!而且,在這個不景氣的時局裡,平時生活就已經夠吃緊了,我們也不想一直讓歌迷花錢。
---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啦~而是穩固與歌迷之間的關係,細心耕耘,再將更多牽絆的種子撒下。
對!或許多少都會有人覺得「藝人跟歌迷之間的牽絆,真是鬼話連篇!」之類的,但是我們可是很相信這個的喔!因為在見過許多風景過後,我們才了解到了,只有歌迷身上才能看得到真心。
───在深信著那樣的真心之下,才有了前一次的巡迴演唱吧?
對啊!日本武道館那場,我們將360度的客席都開放,也沒有大螢幕,那種方式應該說就算歌迷有所抱怨也不足為奇吧!
───應該沒有那麼嚴重吧!
以表演者的立場來看,的確是有些地方看不太清楚。但是,演唱會後我們沒有接到任何抱怨,我想大家應該都是很開心滿足地回到家的吧!我想,這應該就是我們長年以來不斷累積、與歌迷間不斷牽絆的祕技了吧!
───我也這麼覺得!那麼,最後我想問問新單曲「Bible」的事情。
一開始,看到TAKURO的歌詞時,我就覺得,這應該是經歷過震災的經驗才能寫出的詞吧!意識到這個之後,我在演唱時,就一邊回想著自己在災區的所見所聞。我在武道館時也說過,這首歌,是震災之後,GLAY所找到的出口、答案。
───原來如此。
跟我今天所講的內容也很有關聯,在我自己心中,「Bible」這首歌,是在告訴自己要珍惜當下的每一秒鐘。因為就算現在是在一起的,一旦發生甚麼災害,就不知道哪天會永遠分離了。
───時時謹記屬於自己的「Bible」跟心中所深信的事物。
嗯!如果我該深信的事物是與歌迷之間的羈絆的話,我想世上沒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事了!這樣互信互愛的關係,希望能夠不斷延續下去,這是我的夢想,也是我畢生的憧憬。
───cw曲的部分是收錄了TERU你在震災後不久錄製的歌曲,加入了樂團演奏的部分,之前也有以數位單曲的形式發行過的「Thank you for your love」。
到現在還有許多人被震災的威力留下心靈創傷、帶著痛苦的回憶在生活著。希望藉由收錄這首歌曲,來告訴他們,我們不會忘記你們還在努力喔!現在,電視新聞不斷圍繞著核電廠問題,大家似乎都已經忘記了那些因為地震而深受創傷,的城市,他們還在重新建立家園;大家是不是已經忘記了,我們現在理所當然擁有的平凡生活,是那些人們在努力也找不回的奢求。
───聽到這首歌,可以了解到現在GLAY的根本,就是所謂的溫柔!
我們的年紀也都進入四開頭的數字了,大家在學習著如何做家長的過程中,漸漸理解到了甚麼叫做溫柔。理所當然的,我們開始會考慮到孩子的將來;有了重要的家人陪在身邊,才知道了失去家人會是多麼苦痛的一件事。想法跟二十幾歲單身時完全不一樣了,會開始去思考更深切的問題了。
───因為身邊有人可以跟你一起同憂共喜了啊!
沒錯!我想,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後,才會真正地長大成人。也因為大家都是大人了,所以更要將力所能及之事一一做好。這也是往後GLAY活動的主要方針。
───也就是說,因為未來充滿太多了不定性,所以才要趁每個當下,認真地對待一切事物吧!
是的!因為,我們誰也無法斷定說一定還會有下次再見的機會?我們生存在一個不安定的時代,但如果讓不安掩蓋過一切、處處逃避閃躲的話,是不會有任何進步的!所以才更要認真面對一切,許下承諾,相信一定還有機會再見!所以我才會在舞台上不斷地跟歌迷們說「我愛你們」,那是我打從心底最真切的言語,急切地想傳達給GLAY歌迷的心意,讓我不顧一切地坦承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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