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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今年5月25日就是各位出道20周年了呢,恭喜各位!
全員:謝謝!
TA:欸~真的好感慨啊!
--回顧20年前的事情,在出道之前的幾個月,1994年2月1日,各位曾經在目黑鹿鳴館舉辦第一次單獨售票的演唱會,該場演唱會門票也是搶購一空的,對吧?
HI:對耶!沒錯!
TA:那時候SUGIZO穿著大概有3公尺長的披風,緩緩地從樓梯上走下來······
--搞得好像黑執事一樣(笑)
JI:還頂著一頭紅髮······
TA:接著他就拿下墨鏡,主動向第一次見面的我們打了招呼。那時候一開始還是歌迷心
態,但大概過了2個小時後,在休息室裡確定了今後我們是前後輩的關係之後,馬
上改口叫他「SUGIZO大哥」(笑)。
--各位還記得當時的狀況嗎?
JI:在這之前,我們的演唱會最多也只有7、80位觀眾,跟EXTASY簽了約之
後,歌迷人數一下子暴增。鹿鳴館大概可以裝200多人左右吧?
TE:對啊!
JI:門票一下子就賣完了,只要一掛上EXTASY這個名號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TA:當時我們的宣傳口號是「第一強打的視覺系」(笑)。當然這絕對不是我們想出來
的廣告句。
TE:聽說TOKYO YANKEES的團員也有來看,害我們在表演的時候都緊張得
半死(笑)。結果後來沒有跟TOKYO YANKEES的團員們直接見面。
--演唱會結束之後,2月到3月這段時間,你們是到了洛杉磯錄音了,對吧?
TA:對啊!其實本來是1月就要去了,但碰上洛杉磯大地震(1月17日)。所以就緊
急更改了行程。在到了洛杉磯之後,本來抵達隔天就要開始錄音了,但沒想到一整
個禮拜都在等YOSHIKI前輩(笑)。
--竟然(笑)!那時候在YOSHIKI的製作下錄製了單曲「RAIN」,接著在5月25日發售,並且正式出道了。
TA:對啊!不過在出道前,4月的時候又在鹿鳴館辦了2天的演唱會。
--事實上我在推特上面向GLAY的歌迷募集了想要問團員們的問題,其中最多人問的就是「想要跟20年前5月25日那天出道的自己說些甚麼話?」
TA;是由現在的自己,向20年前的自己說話嗎?這個嘛,1994年5月25日當天
沒有排工作,對吧?欸,還是去廣播電台錄廣告了啊?
JI:當天應該是去錄了全國所有廣播電台用的介紹詞(錄下自我介紹或向聽眾問好的聲
音訊息)沒錯。
TA:對!從北到南,稚內到沖繩的廣播電台我們都錄了。用聲音跨越整個日本(笑)。
HI:「正在聽著廣播的朋友們大家好,我-們-是-GLAY!」這句話,不斷重複說
了好幾個小時。這工作比其他工作都還要累人,錄到最後人都恍神了。
全員:(爆笑)。
HI:真的!錄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了,就不斷說著「我-們-是-GLA
Y!」,但不知為何我也覺得這滿有趣的(笑)。
TA:而且錄到最後整個注意力喪失,工作人員就會大罵「給我好好錄!」,但罵完之後
還是會鼓勵我們說「先把廣播的東西一次錄完,以後就比較輕鬆了!」
--原來如此,那時候還是新人嘛!那麼25日單曲發行的前一天晚上,各位有沒有緊張到睡不著之類的?
HI:完全沒有。
JI:我覺得,第一是完全沒有真實感。畢竟就我個人而言,我在出道前的兩個禮拜都還
在打工。
TA:我在更早之前,YOSHIKI前輩到市川的LIVE HOUSE找我們談了之
後,我就馬上辭掉打工了。在那之後有段時間一直因為沒有收入而過了很苦,結果
最後還是找了一份做苦力的工作來賺錢(笑)。
--你會不會辭得太早了一點(笑)!
TE:我靠著打工倒是賺了不少錢喔!但結果每次只要一開始投入音樂,收入就會大幅減
少(笑)。
TA:但是現在年輕樂團在玩音樂的同時如果不另外找兼職的話,應該也沒辦法生活吧!
我們那時候雖然正值泡沫經濟崩壞,但1994年那時給新人樂團的薪水可能還是
比現在好一點(笑)。
--那麼,各位想跟當時的自己說些甚麼呢?如果可能坐上多啦A夢的時光機,在出道當天的自己耳邊說悄悄話的話。
HI:「你在這之後竟然還繼續了20年喔!」然後,竟然連上法院這種無法想像的事都
能經歷到······
全員:(笑)。
HI:我最想講的應該是「你以後會經歷很多次的相遇和離別,但20年後你還是帶著笑
容在做著音樂喔!」
TA:我呢············應該是會說「認真是人生第一要事!!」
--那應該是工地現場主管跟新進員工講的話吧(笑)!
TA:安全第一(笑)!!
TE:不過,GLAY也是因為我們真的很認真,所以才能持續20年啊!
JI:對啊!我是想對當時的自己說「要盡早讓自己學會去戰勝、克服許多事情!」吧!
現在想起來雖然很多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,為了讓唱片賣得好一點,出道當時有一
段時間,關於樂團的形象啊、造型之類的都是不能隨心所欲,這對我個人來說造成
了滿大的壓力。但過了不久,我們就比較能夠照自己的想法進行活動,隨之從樂團
以外的壓力和束縛中解放了。所以我想要告訴20年前的自己去學會調適。
--原來如此。當時的GLAY有自己的標語嗎?就像「河相我聞先生」的標語就是「我無法再不聞不問」之類的,雖然他自己本身很討厭這句標語(笑)。
全員:(笑)。
TA:在傳單的背面好像寫著「接近無限漆黑的純白」之類的(笑)。
--這是模仿村上龍的「接近無限透明的藍」嘛!
TE:還有另外一個我不算討厭的,音樂雜誌常常說我們是「後現代BOOWY」之類
的。
TA:我對音樂評論家們說過很印象深刻的就是GLAY是第一個因為崇拜國內樂團而開
始玩音樂的。現在聽起來好像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,但在我們上一代的樂團人,幾
乎都是崇拜西洋樂團而開始接觸音樂。所以常常有音樂評論家跟我說,我們算是他
們採訪過第一個將日本音樂人當作自己的目標來追求的樂團。
--我想,實際上受到本國音樂影響的人一定不少,但當時的風潮感覺上把公開崇拜本國音樂人,是件頗丟臉的事。
TA:我們不知不覺地就打破了這種風潮,在地下樂團界也算是有這樣的狀況吧!不過,
在和其他藝人或偶像一起上音樂節目時,我都會試著跳出來,用旁觀的角度去看自
己被放在甚麼樣的定位。雖然當時還是新人,但心境上其實滿冷靜的。
--那大概到了甚麼時候才能脫離那種狀態,以自己的想法在公開的場合自然地表現呢?
JI:大概是1996年左右吧!當時D·I·E·以支援鍵盤手的身分加入了我們的行列,
他喜歡把表演弄得很華麗又很為所欲為。像是安可的時候,把休息室裡面的水果拿
來在舞台上亂丟之類的。
全員:(笑)。
JI:或是把電子琴推倒之類的。正好我們當時出道之後,被音樂界的大人們設下許多規
則之類的東西,當時D·I·E·的模樣就給我們一種「只要不是受傷或是死了,站上
舞台開心地做些甚麼都可以」的感覺,或者是說「不自由地胡搞一番是不行的」會
更貼切,是他把我們的疑惑一吹而散。在那之前,就連在塑造形象方面也被下了很
多指示,真的很辛苦。但自從那時候開始,就有了甚麼都不想理的想法,開始穿自
己想穿的衣服之後,反而得到不錯的評價,讓我自己都覺得滿驚訝的。
TE:我其實從一開始就不太理會大人們的規定。而且,一開始剛出道後,有段時間CD
一直賣不好,我還執意認為都是自己的錯,一口氣就把自己的長髮給剪了。
JI:大概是發行「彼女の”Modern...”」的時候,TERU的髮型還是長髮,
發行之後不久他跑來問我「JIRO,會不會是因為我這頭長髮不好啊?」那時候
我自己的髮型是三不五時都在改變,我隨口說了一句「如果你自己不喜歡的話,就
剪掉啊!」。沒想到TERU他就馬上剪了自己的頭髮(笑)。
--不是去沙龍給設計師剪嗎?
TE:沒有。
--這樣身邊的人看到會擔心你是不是情緒很不穩定耶(笑)!
TE:不過剪了頭髮之後,之前因為工作上的一些不愉快、煩躁的心情也就煙消雲散了,
心情上也爽快了許多。2006年左右的時候也曾經一口氣把頭髮剪光。
TA:平時不曾抱怨的男人,突然一口氣把頭髮剪掉(笑),所以我們也都嚇了一大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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